青三十

中二煞气少年 X xing爱机器人

如果前面的设定忘了可以去看看第一章

10.

与此同时，屠苏背着包站在青玉坛的贵宾室里，翘了今天的企业联合宣讲会。他对欧阳少恭说：“有件事，我想摘掉我订制人脖子上的项圈。”

“我的本体，实际上是一个看护机器人。”红玉开门见山：“订制我的人，我叫他们养父母，他们失去了独生女儿。因此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。”

紫胤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他不想讲，他和屠苏的情况要复杂得多。

红玉也不介意，她为紫胤斟上茶：“不管怎么说，我出现在这里了。是不是一模一样，我难做评价，但在自我认知里，我很确定我是谁。”

这句话紫胤听着倒有些动容。如果还有同类，也许它们能明白这种经历：被买者从金属和结构性胶体中得到理想躯壳，借以捕捉这世界上某个特定的灵魂。

红玉凝视着他的眼睛，然而并不能像凝视人类的微表情、微动作一样获得信息：“我对于同类的存在，非常非常在意，所以我冒昧打扰了你们。不过我没有想到，这么快就能得到你的回应。”

“还好。”紫胤应付一句，也轻轻打量着对面机器人的外观。红玉看起来非常像一个真正的人类。她会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，比如说坐久了轻微地弯曲肩膀和后背，比如说手指搭在茶杯壁，时不时摸一下。但最像人类的，还是她缺失监控项圈的脖颈。那里光滑而修长，取而代之围绕着一条银链吊坠。

“为什么要摘掉它？”欧阳少恭反问一句。

“那个东西妨碍我们在一起生活。反正也没有必要。”

“你想得太简单了！监控项圈是才是整个身体上最重要的部分，没了它，你以为你还能控制订制人？”

屠苏皱皱眉：“不是有逻辑指令吗。”

少恭递给他一根烟，他拒绝了，“逻辑指令是逻辑指令，但它是有漏洞的。就算你给它设定为‘一辈子服从你’，哪天订制人一怒上来怼烂了你，也就无所谓服不服从了。”

屠苏嫌弃道：“只有不公平的逻辑设定才会引起这种反抗吧！不用你替我们操心。”

“我操心你个毛。订制人是我们青玉坛卖出去的，出了命案你两眼一闭不管了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
“那你就一直监视着每个订制人？”

“我不需要监视，有程序在监测，只有订制人的脉冲发生异常，程序才会介入。”

“怎么介入？”

“强行关闭。”

啪呲。插座爆出一小团火花，茶盘立刻断电了。红玉叫了服务生进来，短头发的小伙子连连抱歉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，可能是有点短路，请您用这边备用的电源。”他给两个人重新接好茶盘，这才道着歉退出去。

红玉看向紫胤，“就是这样。”他们平常通过电磁盘给自身充电，如果她选择让电流逆转，小可以让插座过载，大可以让广告牌闪烁。

就不用提这一下电在人身上什么效果了。

而这只是诸般能力当中最粗糙最暴力的一种。

紫胤沉思着，红玉轻声说：“如果不摘下项圈，这些我都不可能做到。”

“那你的项圈是怎么摘掉的？”

红玉摸摸胸前的吊坠，“我的养父母去世之前，找私人机构给我做了‘手术’。那个项圈现在套在一个低智能机器人上面。他们知道，如果不让我脱离这个身份，我会一直生活在威胁当中。家产、地位、自由……一旦我被发现，什么都会被剥夺。恐怕连这条所谓的生命都是。”

“强行关闭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屠苏心里一阵阵缩紧，“关闭掉意识吗？“

“关闭掉所有功能，等到逻辑分析系统重新清理好，再看情况投入使用。喂，你那是什么表情？你以为我们经常这么玩儿吗，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了好吗！每个订制人都是独一无二的，谁也不愿意买二手货，也没人愿意用一个有前科的订制人。所以大部分情况是，我们想把它送回去，买家都不敢要了。那我们当然希望干脆就别出问题。”

屠苏沉默了一会儿：“记忆会被抹杀吗。”

“会。这是没办法的。它通过了图灵测试就一定会有学习能力，有学习能力就一定会审视自我定位，知道要逃跑是早晚的事。所以监控项圈绝对不能摘。我们信息盘里说的很明白，三年免费清洗一次记忆，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。”少恭说着，烟也抽完了，刚想把他往外撵，却被屠苏狠狠地扎了一记眼刀。那少年甩起背包就跑了。少恭看着他的背影，愣道：“这不是自找的吗？低智能的一大堆你们不要，非要买个智能人。”

“你找我出来，是不是想要我加入你？恐怕我得拒绝你。”紫胤思考了半天，摸摸自己的胸口。“我和我的……买主，在一起很幸福。”

红玉怔了怔：“那祝福你啊。我不会多事引诱你的，我只是希望多结识几个同类，也许当我真正遇到危险那一天，我还可以向你们求助。”她温柔地笑笑。

紫胤心里也蒙着一层阴翳：“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
红玉话锋却一转：“又或者，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，你愿意过一种更加有尊严的生活，请来找我们。是我们。”她蘸着茶水在桌上留下一串号码，笑一笑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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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托不要来霸王我的文蟹蟹